第89章 拉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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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拉踩
托馬斯·埃利奧特的行為符合社交禮儀嗎？半點不沾。
他知道這一點嗎？非常清楚。
那麽他為啥要這麽做呢？畫虎不成反類犬。
作為同齡人, 家庭條件和構成也基本相似的情況下，韋恩家的小少爺和埃利奧特家的小少爺會經常被外人甚至家族內部的人拿來作為對比是一件不難理解的事情。
而對托馬斯而言，韋恩就是具現化的“鄰居家的小孩”, 他總是比不上對方。
更要命的是, 在托馬斯和絕大部分人的心裏，這種“比不上”只差之毫厘，也就是完全夠不上仰視的程度，但也確確實實地拉開了距離。
於是滋生了嫉妒。
不知何時, 托馬斯那種互相比較想要追趕的心態扭曲成了想要取代對方。
他想要成為布魯斯·韋恩。
嫉妒醞釀出惡意，他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並且自認為做得更好！
給父母的車做手腳，讓雙親因為車禍而雙雙去世，然後他和韋恩一樣, 成為偌大家業的唯一擁有者。
但是他要成為更有禮貌、更體貼、更穩重的那個，要人們說起來他們的時候總要對著布魯斯·韋恩搖頭嘆氣！
他成功了, 卻發現, 即使人們會對著布魯斯·韋恩搖頭嘆氣, 也不妨礙他們依舊認為對方才是更好的那個。
憑什麽？托馬斯愈發扭曲。
無意中, 他發現了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的秘密，於是他成為“緘默”, 發誓要毀了對方, 親手殺死對方然後再取代對方。
到了最後，托馬斯開始運用起自己的天分，一點一點地給自己做整容手術，將自己的面容一點一點地“變成”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韋恩擁有的, 他也要擁有，對方暫時沒能擁有卻想要擁有的, 他也要得到！
用這個方式，托馬斯其實已經多次成功地“截胡”了布魯斯想要勾搭的女士，或者想要達成的合作。
安妮西亞·普蕾爾就是眾多目標中的一個。
一個被布魯斯·韋恩看上的目標，他也想要收入囊中。
因為對方初來乍到的身份和格外顯眼的樣貌，托馬斯甚至沒有思考韋恩是想和對方合作，他迫不及待地上門，想要搶先一步擁有“布魯斯·韋恩的女人”。
托馬斯認為，自己已經和對方在電話中達成共識，而他的親自到來就是最“富有誠意”的賠禮。
畢竟，他之前已經操作了無數次，他的女伴們無一不流露出驚喜和快樂。
總的來說，托馬斯·埃利奧特完全沒有把安妮西亞·普蕾爾當作一個大集團的掌權CEO，而是另一個“需要追捧”的花瓶。
…
普蕾爾簡單收拾了一下後重新坐回了餐桌前，將自己沒吃完的早飯繼續吃掉。
基根則在聽到了敲門聲後前去開門，正對上捧著一大束白色雛菊的托馬斯面帶微笑的臉。
氣氛微妙的單方面尷尬了幾秒，基根神態自若地確定對方身上沒有攜帶什麽危險物品之後打開門，側身請人進入。
托馬斯的表情又重新變得熱情真摯，如果此刻拍下來他的笑容和報道中最經常出現的哥譚小王子的笑容作比對，那麽就會發現，兩個微笑的弧度甚至都分毫不差。
如同是一個模板上刻下來的面具。
普蕾爾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和目的，但這種不尊重是毫不遮掩的，更別說一進門就送了一大束花的輕浮行為……
這人別是想泡她吧？
普蕾爾有點不敢相信，再如何遲鈍也不至於傻到這還意識不到，她遲疑地將疑惑的眼神投向基根。
讀懂眼神後，同為男性的基根閉上眼，沈重地點了點頭。
還真是啊？普蕾爾瞳孔地震。
不是，這人有病吧？追求女士卻選擇堵門？未成年嗎？
小孩子或許覺得這個行為沒問題，但她可是以一個身家千億CEO的身份來到的哥譚誒？堵門加送花？
普蕾爾是真的想不通。
“普蕾爾小姐，很高興您沒事。”托馬斯遞上了花束，看起來很是擔憂，“再一次為昨日的意外向您致歉，希望我的到來沒有打擾你。”
說話的時候，他好像完全沒有註意到一旁餐廳裏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早餐碗碟。
“沒關系。”普蕾爾接過花後默默地放在桌子上，客套笑笑，“我們都知道那是一場無法預料的意外，不必過分愧疚。”
她話說得簡單，既沒有問為什麽對方會專門前來，也沒有對他的到來發表任何看法，雖然微笑又有禮貌，但也很明確地展現了自己的冷淡。
然而托馬斯似乎不介意：“事實上，上次你和我之間被打斷的交流讓我真的非常期待這次見面，我知道一個很不錯的店，或許可以讓我作為東道主介紹給你？”
“聽起來很好，但不好意思，我一會已經安排了事情。”普蕾爾表情不變，她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的無奈，“你知道的，哥譚對我們這些外人來說是非常神秘的，我可不能拒絕探索這裏的機會。”
普蕾爾冷淡加婉拒的雙重態度，讓托馬斯終於收斂了一些笑容。
要讓她說，這位埃利奧特先生真是不適合剛才的表情，反而現在這種不那麽禮貌的樣子看起來更順眼，更符合他個人的氣質。
不過這也無所謂，普蕾爾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上，指尖輕輕的擡起又落下，無聲地敲打了兩下自己的手背，幾乎是不遮掩自己的不耐煩了。
埃利奧特家族近幾年涉及的產業範疇基本和韋恩集團重合，而且普蕾爾對哥譚這個城市的安全程度沒有絲毫信任，總擔心在這裏搞點什麽東西轉天就會被人炸了白花錢，所以倒也不必非要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搞好關系。
“是誰擁有如此榮幸邀請到了您這樣的美人？”托馬斯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看起來也是有點尷尬，試圖找點別的事情分散自己的註意力。
“這個問題就有點涉及企業秘密了。”普蕾爾歪了歪頭，“或許過段時間您會知道呢。”
“你說得對，抱歉，我就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己。”托馬斯道歉。
用幾乎趕人的態度把人攆出了門，普蕾爾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無聲地比畫了一下，紅皇後非常懂地開始檢查周圍有沒有不該存在的電子設備。
基根也跟著前後左右轉了一圈，順便還從衛生間拿出來了酒精噴霧非常具有儀式感地噴了噴，當做消毒。
“太謝謝了，你懂我。”普蕾爾給基根比心，然後直白地露出厭惡的神情，“真惡心。”
必須承認，像是托尼和布魯斯一類經常出現在娛樂版塊的花花公子身邊總是有願意陪伴他們的漂亮美人。
而這些花花公子其實也是心知肚明的，他們的女伴不見得真的如同她們表現出來的性格，這只是一場雙贏的游戲。
一次你情我願的資源置換而已。
普蕾爾無意評價這種行為是否合適，但至少雙方都是自願的！
“我發現了一些事情。”紅皇後又從手機裏鉆出來，開始給她展現兩張截圖。
一張是昨天晚上戰鬥時站在毒藤女身邊的繃帶蒙面男，一張是站在房間門口等待的托馬斯。
“等一下……這倆是一個人？”普蕾爾瞪大眼。
“是的，雖然身體數據有差距，但昨天戰鬥過程中我試圖入侵他身上的手機，裏邊什麽都沒有，今天我發現是同一部手機。”紅皇後說出了一些蝙蝠俠很難做到的操作。
戰鬥過程中入侵對方電子設備這種事大概鋼鐵俠和自己的AI管家協同作戰的時候能夠辦到，但正常來說，人們很少這麽想。
昨天也是一個巧合，由此可見，貝恩的出現至少不是緘默的安排。
紅皇後繼續說：“我去哥譚本地的論壇轉了轉，搜索到這個家夥的代號是‘緘默’。”
可愛的小姑娘站在手機上，一如既往地全面又體貼。
普蕾爾立刻上道的開始大誇特誇，給紅皇後誇的開始翹嘴。
“我倒是真的希望他和他的藝名一樣把嘴閉上。”普蕾爾誇完自家孩子後就一點也不掩飾對托馬斯的厭惡，轉頭吩咐紅皇後小心點，“把這份資料當作守衛的禮物送給蝙蝠俠，小心一點，別被抓住也別被傷到。”
“好的~！”紅皇後聽起來躍躍欲試，似乎期待這個機會很久了。
不管蝙蝠俠知不知道緘默的真實身份（普蕾爾個人感覺應該是不知道的），至少這也算是一種表達善意。
畢竟布魯斯·韋恩都能讚助蝙蝠俠了，安妮西亞·普蕾爾怎麽就不能給守衛投錢？！
甚至更合理，一個私人軍事集團投錢給一個雇傭兵豈不是天經地義！
-
送走了討厭的人，普蕾爾收拾了一下，在約定的時間來到了和安妮塔·凱恩約好的餐館。
這裏就是那種一看就非常高檔的餐廳了，也是普蕾爾刻板印象裏一口菜要價普通人一個月生活費的餐廳。
實際上大部分正規的高級餐廳提供的食物雖然每份都少，但因為菜式很多，吃個飯單人能消耗二三十個盤子和碗，所以對普通人胃口來說也勉強夠了。
“這一家的海蝦很不錯，值得一試。”安妮塔熱情地招呼著普蕾爾坐下。
“我對這家餐廳完全不了解，所以我就把一切交給你了。”普蕾爾舉手做了個表示自己無辜的手勢，笑著和安妮塔說道。
兩位女士一個友好另一個更友好，那聊天自然是越來越快樂，從昨晚的意外到今天的飯菜，從哥譚的夜晚到紐約的交通，什麽都能聊起來。
當然，聊了些閑話就可以說一說工作了，普蕾爾適時將話題轉向正事上。
“啊，是的，有傳言說拉斐特集團近期有轉型的想法。”安妮塔有些好奇。
“在大多數人的認知中我們是一家大型私人軍事企業，即使拉斐特集團在其他衍生行業如醫藥、醫療器械、特種裝備、地產行業也有一席之地。”普蕾爾往嘴裏送了一塊鵝肝，“我們並非轉型，只是在原本發展的基礎上，側重一下其他方面的拓展。”
“你是在告訴我，你認為拉斐特集團已經在軍工企業無可匹敵了？”安妮塔調侃。
“我們在尋求更多的發展空間，我只能這樣說。”普蕾爾也跟著笑。
這些官話套話安妮塔聽過無數次了，她清楚其中的含義，不過實話說，目前為止她只是想要償還一下對方的救命之恩，至於這個拉斐特集團是否真的能給凱恩集團帶來收益反而不在乎。
一頓飯接近尾聲，吃過了正餐後，一邊享受甜點一邊閑聊的兩位女士被另一位“不速之客”打斷了。
不過在對方過來之前，安妮塔已經看到了來人，並發出了意料之外的聲音。
“嘿，安妮塔，好久不見。”布魯斯穿著質感絕佳的定制西裝，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完美，至於那張臉……快得了，這人就是靠著這張臉硬生霸屏哥譚美人榜十好幾年！
好看的人就算五官亂飛也好看，更何況布魯斯一向明白如何發揮自己身上的每一處優勢。
今天的黑發藍眼含量有點高啊。普蕾爾這麽想著，跟安妮塔一塊從椅子上站起來打招呼。
“布魯斯，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我記得你昨天也在宴會，你還好嗎？”安妮塔動作嫻熟地和對方擁抱並打招呼，一張口就讓普蕾爾意識到這兩人關系還很不錯。
普蕾爾之前就知道，布魯斯的母親就是凱恩家的成員，不如說，像是哥譚這樣比較獨立的城市，主要掌控經濟的幾個家族內部聯姻是相當正常的事情。
現在還活著的四大家族成員們多少都有點彎彎繞繞的親緣關系，只是有的更親近，有的有不如沒有。
布魯斯也熱情回覆：“我沒有受傷，你是知道我的，遇到危險總是最早離開…反倒是你，還好嗎？”
沒有受傷？普蕾爾控制自己的視線不要亂飛，但腦子裏開始蹦出昨天蝙蝠俠倒在地上的慘狀。
真就是嘴硬唄。普蕾爾回想起昨天晚上，蝙蝠俠雖然二話不說就接手了她的腎上腺素，但好像只打了一半……那血條回不滿吧？應該還是有傷口的。
又想到剛才哥譚小王子那輕盈到恨不得當場來個大跳的動作，普蕾爾暗自感慨。
哇哦，合著就是硬撐啊。厲害厲害。
“這就要感謝普蕾爾小姐了，要不是她，我還能不能和你說話也說不準。”安妮塔順勢給布魯斯介紹了身邊的人。
“我們在宴會上聊了兩句，沒想到您擁有一顆如此高尚勇敢的心。”布魯斯和普蕾爾握手，原本的笑容收斂了些許，看起來格外真誠地微微低下頭，“感謝您。”
“別這麽客氣，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如果是您，遇到了當時的情況也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普蕾爾倒也沒有說什麽客套話，像是隨手救人這種事情，或許在其他地方還算是常見，但這裏是哥譚，她自覺地開始用最壞的認知來揣測這個城市。
況且她說的也是實話，就算是披著哥譚玫瑰外衣的布魯斯也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即便如此，讚揚美好也是應該的。”安妮塔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沒錯，安妮塔說得對。”布魯斯點頭。
“我還沒問，你怎麽過來了？”安妮塔眨眨眼，看著布魯斯詢問道。
“只是來找點吃的。”布魯斯擺手，一副很隨意的表情，四下看了看後嬉皮笑臉，“或許兩位美麗的女士不介意多加一把椅子？”
“我們可是在講公事。”安妮塔微微蹙眉，有些探究地看過去。
“我也能講公事啊。”布魯斯相當自來熟，伸手示意一邊的侍者給自己再搬個凳子過來，他仰著下巴，“你可不能一個人吃獨食呀，讓我也跟著喝點湯嘛。”
“你說得好像凱恩集團才是那個引領哥譚風向的公司。”安妮塔嘆氣搖頭，不過沒有拒絕。
她甚至轉過頭，用大家都能聽見的小聲對普蕾爾賣安利：“別看他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眼光從來一絕，搶他的活從來不吃虧。”
“嘿，友好一點吧，我還在這裏哦。”侍者正好送來了椅子，布魯斯率先坐下，攤手拉長了音調。
看起來凱恩家族和韋恩家族的合作比外界表現出來的還要更親密，或者至少是在凱恩家族有很大話語權的安妮塔·凱恩和布魯斯·韋恩的關系比傳言中更親密。
普蕾爾露出被逗笑的表情，心裏暗自收集著情報。
也就是說，拉斐特集團最好還是一點哥譚的水都不要碰，這幾大家族已經將整個哥譚的經濟牢牢握在手裏，反而可以將哥譚集團的經營往紐約或者國際上引一引，這樣掙錢的可能還大一些。
直白來說，普蕾爾對如何經營一個公司沒有絲毫的經驗，一時半會也學不到什麽幹貨。但她當過打工人啊，一個社畜想要一個什麽樣的領導她還是很清楚的。
普蕾爾的方針就是讓專業的人幹專業的事，作為CEO的她不懂，但至少不會亂插手，當個牽線搭橋的人就夠了，剩下的具體內容交給底下的人來幹。
如果那些前幾天剛信誓旦旦地給她發表過雄心壯志的各部門總經理在她已經搭上關系的情況下還沒能談下合作，那就換人吧。
換個能幹事還不畫大餅的人來幹活，底下的人可能還會更開心呢。
重新落座後，兩位吃甜點的女士不約而同地放慢了速度，略微遷就了一下這才開始吃前菜的韋恩老爺。
布魯斯坐下之後沒有繼續口花花，反而很認真地討論起工作上的安排，間歇摻雜幾句恰到好處的對普蕾爾的稱讚。
普蕾爾對別人稱讚自己的樣貌並沒有什麽抗拒，就連她自己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要感慨一句長得真**的好看呢。
她只是不喜歡別人只誇獎她的樣貌，以及那種好像她渾身上下只有一張臉是最能拿得出手的態度。
哥譚人人都說布魯西寶貝是花瓶，但人人都愛布魯西寶貝。
畢竟單純的花瓶或許不會讓人們都喜歡，但一個說話好聽又有錢還到處花錢的花瓶可就太招人待見的。
“這可真是讓人驚訝。”普蕾爾看著一邊切牛排一邊侃侃而談的布魯斯，直白地感慨道，“從未想到有一天能得到哥譚玫瑰本人對我的誇獎。”
布魯斯肉眼可見地噎了一下。
針對布魯斯·韋恩這個人，網上也好，私底下也好，大家都有各種各樣的外號或者昵稱。
但顯然，很少有人會直接在他面前這麽說。
“噗。”安妮塔也不客氣地笑出來。
“Well，那麽，如果不冒昧的話，或許您願意和我共進晚餐？”布魯斯接受了這個稱號，放下手裏的刀叉，發出邀約。
普蕾爾眨眨眼，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在看到安妮塔那種有些暧昧的註視時才意識到什麽。
“真的嗎？”她驚奇極了。
“就像我之前說的，沒有人可以抵抗您的魅力。這句話我昨天晚上就想對您說了，但我想今天應該也不算晚。”布魯斯動作優雅地牽起普蕾爾的一只手，不倫不類但非常好看地行了個吻手禮，“我能夠擁有這個榮幸嗎？”
怪不得布魯斯·韋恩作為一個普通人，想要和他約會的人數卻能在網絡上屢次超過有著人間之神的超人。
“我如何能對您說不呢。”普蕾爾勾起嘴角。
她半個字都不相信布魯斯·韋恩是因為她長得好看才想著約她的。
守衛昨天才和蝙蝠俠說自己受雇於安妮西亞·普蕾爾，今天布魯斯·韋恩就來約她共進晚餐？
有概率是想調查守衛，剩下的可能是想調查拉斐特集團，最後如果能順便和美人共進晚餐甚至擁有一個美好的夜晚也不虧。
普蕾爾不吝嗇用以上猜測來揣摩蝙蝠俠，並且覺得自己很可能猜得一點不錯。
不過還是想知道對方想要知道守衛的什麽消息，下次遇見蝙蝠俠，要是不過分幹脆給對方透個底也行啊，別一天天盯著她一個良民使勁了，去打超反吧。
普蕾爾發自內心地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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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埃利奧特的行為符合社交禮儀嗎？半點不沾。
他知道這一點嗎？非常清楚。
那麽他為啥要這麽做呢？畫虎不成反類犬。
作為同齡人, 家庭條件和構成也基本相似的情況下，韋恩家的小少爺和埃利奧特家的小少爺會經常被外人甚至家族內部的人拿來作為對比是一件不難理解的事情。
而對托馬斯而言，韋恩就是具現化的“鄰居家的小孩”, 他總是比不上對方。
更要命的是, 在托馬斯和絕大部分人的心裏，這種“比不上”只差之毫厘，也就是完全夠不上仰視的程度，但也確確實實地拉開了距離。
於是滋生了嫉妒。
不知何時, 托馬斯那種互相比較想要追趕的心態扭曲成了想要取代對方。
他想要成為布魯斯·韋恩。
嫉妒醞釀出惡意，他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並且自認為做得更好！
給父母的車做手腳，讓雙親因為車禍而雙雙去世，然後他和韋恩一樣, 成為偌大家業的唯一擁有者。
但是他要成為更有禮貌、更體貼、更穩重的那個，要人們說起來他們的時候總要對著布魯斯·韋恩搖頭嘆氣！
他成功了, 卻發現, 即使人們會對著布魯斯·韋恩搖頭嘆氣, 也不妨礙他們依舊認為對方才是更好的那個。
憑什麽？托馬斯愈發扭曲。
無意中, 他發現了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的秘密，於是他成為“緘默”, 發誓要毀了對方, 親手殺死對方然後再取代對方。
到了最後，托馬斯開始運用起自己的天分，一點一點地給自己做整容手術，將自己的面容一點一點地“變成”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韋恩擁有的, 他也要擁有，對方暫時沒能擁有卻想要擁有的, 他也要得到！
用這個方式，托馬斯其實已經多次成功地“截胡”了布魯斯想要勾搭的女士，或者想要達成的合作。
安妮西亞·普蕾爾就是眾多目標中的一個。
一個被布魯斯·韋恩看上的目標，他也想要收入囊中。
因為對方初來乍到的身份和格外顯眼的樣貌，托馬斯甚至沒有思考韋恩是想和對方合作，他迫不及待地上門，想要搶先一步擁有“布魯斯·韋恩的女人”。
托馬斯認為，自己已經和對方在電話中達成共識，而他的親自到來就是最“富有誠意”的賠禮。
畢竟，他之前已經操作了無數次，他的女伴們無一不流露出驚喜和快樂。
總的來說，托馬斯·埃利奧特完全沒有把安妮西亞·普蕾爾當作一個大集團的掌權CEO，而是另一個“需要追捧”的花瓶。
…
普蕾爾簡單收拾了一下後重新坐回了餐桌前，將自己沒吃完的早飯繼續吃掉。
基根則在聽到了敲門聲後前去開門，正對上捧著一大束白色雛菊的托馬斯面帶微笑的臉。
氣氛微妙的單方面尷尬了幾秒，基根神態自若地確定對方身上沒有攜帶什麽危險物品之後打開門，側身請人進入。
托馬斯的表情又重新變得熱情真摯，如果此刻拍下來他的笑容和報道中最經常出現的哥譚小王子的笑容作比對，那麽就會發現，兩個微笑的弧度甚至都分毫不差。
如同是一個模板上刻下來的面具。
普蕾爾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和目的，但這種不尊重是毫不遮掩的，更別說一進門就送了一大束花的輕浮行為……
這人別是想泡她吧？
普蕾爾有點不敢相信，再如何遲鈍也不至於傻到這還意識不到，她遲疑地將疑惑的眼神投向基根。
讀懂眼神後，同為男性的基根閉上眼，沈重地點了點頭。
還真是啊？普蕾爾瞳孔地震。
不是，這人有病吧？追求女士卻選擇堵門？未成年嗎？
小孩子或許覺得這個行為沒問題，但她可是以一個身家千億CEO的身份來到的哥譚誒？堵門加送花？
普蕾爾是真的想不通。
“普蕾爾小姐，很高興您沒事。”托馬斯遞上了花束，看起來很是擔憂，“再一次為昨日的意外向您致歉，希望我的到來沒有打擾你。”
說話的時候，他好像完全沒有註意到一旁餐廳裏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早餐碗碟。
“沒關系。”普蕾爾接過花後默默地放在桌子上，客套笑笑，“我們都知道那是一場無法預料的意外，不必過分愧疚。”
她話說得簡單，既沒有問為什麽對方會專門前來，也沒有對他的到來發表任何看法，雖然微笑又有禮貌，但也很明確地展現了自己的冷淡。
然而托馬斯似乎不介意：“事實上，上次你和我之間被打斷的交流讓我真的非常期待這次見面，我知道一個很不錯的店，或許可以讓我作為東道主介紹給你？”
“聽起來很好，但不好意思，我一會已經安排了事情。”普蕾爾表情不變，她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的無奈，“你知道的，哥譚對我們這些外人來說是非常神秘的，我可不能拒絕探索這裏的機會。”
普蕾爾冷淡加婉拒的雙重態度，讓托馬斯終於收斂了一些笑容。
要讓她說，這位埃利奧特先生真是不適合剛才的表情，反而現在這種不那麽禮貌的樣子看起來更順眼，更符合他個人的氣質。
不過這也無所謂，普蕾爾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上，指尖輕輕的擡起又落下，無聲地敲打了兩下自己的手背，幾乎是不遮掩自己的不耐煩了。
埃利奧特家族近幾年涉及的產業範疇基本和韋恩集團重合，而且普蕾爾對哥譚這個城市的安全程度沒有絲毫信任，總擔心在這裏搞點什麽東西轉天就會被人炸了白花錢，所以倒也不必非要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搞好關系。
“是誰擁有如此榮幸邀請到了您這樣的美人？”托馬斯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看起來也是有點尷尬，試圖找點別的事情分散自己的註意力。
“這個問題就有點涉及企業秘密了。”普蕾爾歪了歪頭，“或許過段時間您會知道呢。”
“你說得對，抱歉，我就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己。”托馬斯道歉。
用幾乎趕人的態度把人攆出了門，普蕾爾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無聲地比畫了一下，紅皇後非常懂地開始檢查周圍有沒有不該存在的電子設備。
基根也跟著前後左右轉了一圈，順便還從衛生間拿出來了酒精噴霧非常具有儀式感地噴了噴，當做消毒。
“太謝謝了，你懂我。”普蕾爾給基根比心，然後直白地露出厭惡的神情，“真惡心。”
必須承認，像是托尼和布魯斯一類經常出現在娛樂版塊的花花公子身邊總是有願意陪伴他們的漂亮美人。
而這些花花公子其實也是心知肚明的，他們的女伴不見得真的如同她們表現出來的性格，這只是一場雙贏的游戲。
一次你情我願的資源置換而已。
普蕾爾無意評價這種行為是否合適，但至少雙方都是自願的！
“我發現了一些事情。”紅皇後又從手機裏鉆出來，開始給她展現兩張截圖。
一張是昨天晚上戰鬥時站在毒藤女身邊的繃帶蒙面男，一張是站在房間門口等待的托馬斯。
“等一下……這倆是一個人？”普蕾爾瞪大眼。
“是的，雖然身體數據有差距，但昨天戰鬥過程中我試圖入侵他身上的手機，裏邊什麽都沒有，今天我發現是同一部手機。”紅皇後說出了一些蝙蝠俠很難做到的操作。
戰鬥過程中入侵對方電子設備這種事大概鋼鐵俠和自己的AI管家協同作戰的時候能夠辦到，但正常來說，人們很少這麽想。
昨天也是一個巧合，由此可見，貝恩的出現至少不是緘默的安排。
紅皇後繼續說：“我去哥譚本地的論壇轉了轉，搜索到這個家夥的代號是‘緘默’。”
可愛的小姑娘站在手機上，一如既往地全面又體貼。
普蕾爾立刻上道的開始大誇特誇，給紅皇後誇的開始翹嘴。
“我倒是真的希望他和他的藝名一樣把嘴閉上。”普蕾爾誇完自家孩子後就一點也不掩飾對托馬斯的厭惡，轉頭吩咐紅皇後小心點，“把這份資料當作守衛的禮物送給蝙蝠俠，小心一點，別被抓住也別被傷到。”
“好的~！”紅皇後聽起來躍躍欲試，似乎期待這個機會很久了。
不管蝙蝠俠知不知道緘默的真實身份（普蕾爾個人感覺應該是不知道的），至少這也算是一種表達善意。
畢竟布魯斯·韋恩都能讚助蝙蝠俠了，安妮西亞·普蕾爾怎麽就不能給守衛投錢？！
甚至更合理，一個私人軍事集團投錢給一個雇傭兵豈不是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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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討厭的人，普蕾爾收拾了一下，在約定的時間來到了和安妮塔·凱恩約好的餐館。
這裏就是那種一看就非常高檔的餐廳了，也是普蕾爾刻板印象裏一口菜要價普通人一個月生活費的餐廳。
實際上大部分正規的高級餐廳提供的食物雖然每份都少，但因為菜式很多，吃個飯單人能消耗二三十個盤子和碗，所以對普通人胃口來說也勉強夠了。
“這一家的海蝦很不錯，值得一試。”安妮塔熱情地招呼著普蕾爾坐下。
“我對這家餐廳完全不了解，所以我就把一切交給你了。”普蕾爾舉手做了個表示自己無辜的手勢，笑著和安妮塔說道。
兩位女士一個友好另一個更友好，那聊天自然是越來越快樂，從昨晚的意外到今天的飯菜，從哥譚的夜晚到紐約的交通，什麽都能聊起來。
當然，聊了些閑話就可以說一說工作了，普蕾爾適時將話題轉向正事上。
“啊，是的，有傳言說拉斐特集團近期有轉型的想法。”安妮塔有些好奇。
“在大多數人的認知中我們是一家大型私人軍事企業，即使拉斐特集團在其他衍生行業如醫藥、醫療器械、特種裝備、地產行業也有一席之地。”普蕾爾往嘴裏送了一塊鵝肝，“我們並非轉型，只是在原本發展的基礎上，側重一下其他方面的拓展。”
“你是在告訴我，你認為拉斐特集團已經在軍工企業無可匹敵了？”安妮塔調侃。
“我們在尋求更多的發展空間，我只能這樣說。”普蕾爾也跟著笑。
這些官話套話安妮塔聽過無數次了，她清楚其中的含義，不過實話說，目前為止她只是想要償還一下對方的救命之恩，至於這個拉斐特集團是否真的能給凱恩集團帶來收益反而不在乎。
一頓飯接近尾聲，吃過了正餐後，一邊享受甜點一邊閑聊的兩位女士被另一位“不速之客”打斷了。
不過在對方過來之前，安妮塔已經看到了來人，並發出了意料之外的聲音。
“嘿，安妮塔，好久不見。”布魯斯穿著質感絕佳的定制西裝，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完美，至於那張臉……快得了，這人就是靠著這張臉硬生霸屏哥譚美人榜十好幾年！
好看的人就算五官亂飛也好看，更何況布魯斯一向明白如何發揮自己身上的每一處優勢。
今天的黑發藍眼含量有點高啊。普蕾爾這麽想著，跟安妮塔一塊從椅子上站起來打招呼。
“布魯斯，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我記得你昨天也在宴會，你還好嗎？”安妮塔動作嫻熟地和對方擁抱並打招呼，一張口就讓普蕾爾意識到這兩人關系還很不錯。
普蕾爾之前就知道，布魯斯的母親就是凱恩家的成員，不如說，像是哥譚這樣比較獨立的城市，主要掌控經濟的幾個家族內部聯姻是相當正常的事情。
現在還活著的四大家族成員們多少都有點彎彎繞繞的親緣關系，只是有的更親近，有的有不如沒有。
布魯斯也熱情回覆：“我沒有受傷，你是知道我的，遇到危險總是最早離開…反倒是你，還好嗎？”
沒有受傷？普蕾爾控制自己的視線不要亂飛，但腦子裏開始蹦出昨天蝙蝠俠倒在地上的慘狀。
真就是嘴硬唄。普蕾爾回想起昨天晚上，蝙蝠俠雖然二話不說就接手了她的腎上腺素，但好像只打了一半……那血條回不滿吧？應該還是有傷口的。
又想到剛才哥譚小王子那輕盈到恨不得當場來個大跳的動作，普蕾爾暗自感慨。
哇哦，合著就是硬撐啊。厲害厲害。
“這就要感謝普蕾爾小姐了，要不是她，我還能不能和你說話也說不準。”安妮塔順勢給布魯斯介紹了身邊的人。
“我們在宴會上聊了兩句，沒想到您擁有一顆如此高尚勇敢的心。”布魯斯和普蕾爾握手，原本的笑容收斂了些許，看起來格外真誠地微微低下頭，“感謝您。”
“別這麽客氣，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如果是您，遇到了當時的情況也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普蕾爾倒也沒有說什麽客套話，像是隨手救人這種事情，或許在其他地方還算是常見，但這裏是哥譚，她自覺地開始用最壞的認知來揣測這個城市。
況且她說的也是實話，就算是披著哥譚玫瑰外衣的布魯斯也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即便如此，讚揚美好也是應該的。”安妮塔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沒錯，安妮塔說得對。”布魯斯點頭。
“我還沒問，你怎麽過來了？”安妮塔眨眨眼，看著布魯斯詢問道。
“只是來找點吃的。”布魯斯擺手，一副很隨意的表情，四下看了看後嬉皮笑臉，“或許兩位美麗的女士不介意多加一把椅子？”
“我們可是在講公事。”安妮塔微微蹙眉，有些探究地看過去。
“我也能講公事啊。”布魯斯相當自來熟，伸手示意一邊的侍者給自己再搬個凳子過來，他仰著下巴，“你可不能一個人吃獨食呀，讓我也跟著喝點湯嘛。”
“你說得好像凱恩集團才是那個引領哥譚風向的公司。”安妮塔嘆氣搖頭，不過沒有拒絕。
她甚至轉過頭，用大家都能聽見的小聲對普蕾爾賣安利：“別看他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眼光從來一絕，搶他的活從來不吃虧。”
“嘿，友好一點吧，我還在這裏哦。”侍者正好送來了椅子，布魯斯率先坐下，攤手拉長了音調。
看起來凱恩家族和韋恩家族的合作比外界表現出來的還要更親密，或者至少是在凱恩家族有很大話語權的安妮塔·凱恩和布魯斯·韋恩的關系比傳言中更親密。
普蕾爾露出被逗笑的表情，心裏暗自收集著情報。
也就是說，拉斐特集團最好還是一點哥譚的水都不要碰，這幾大家族已經將整個哥譚的經濟牢牢握在手裏，反而可以將哥譚集團的經營往紐約或者國際上引一引，這樣掙錢的可能還大一些。
直白來說，普蕾爾對如何經營一個公司沒有絲毫的經驗，一時半會也學不到什麽幹貨。但她當過打工人啊，一個社畜想要一個什麽樣的領導她還是很清楚的。
普蕾爾的方針就是讓專業的人幹專業的事，作為CEO的她不懂，但至少不會亂插手，當個牽線搭橋的人就夠了，剩下的具體內容交給底下的人來幹。
如果那些前幾天剛信誓旦旦地給她發表過雄心壯志的各部門總經理在她已經搭上關系的情況下還沒能談下合作，那就換人吧。
換個能幹事還不畫大餅的人來幹活，底下的人可能還會更開心呢。
重新落座後，兩位吃甜點的女士不約而同地放慢了速度，略微遷就了一下這才開始吃前菜的韋恩老爺。
布魯斯坐下之後沒有繼續口花花，反而很認真地討論起工作上的安排，間歇摻雜幾句恰到好處的對普蕾爾的稱讚。
普蕾爾對別人稱讚自己的樣貌並沒有什麽抗拒，就連她自己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要感慨一句長得真**的好看呢。
她只是不喜歡別人只誇獎她的樣貌，以及那種好像她渾身上下只有一張臉是最能拿得出手的態度。
哥譚人人都說布魯西寶貝是花瓶，但人人都愛布魯西寶貝。
畢竟單純的花瓶或許不會讓人們都喜歡，但一個說話好聽又有錢還到處花錢的花瓶可就太招人待見的。
“這可真是讓人驚訝。”普蕾爾看著一邊切牛排一邊侃侃而談的布魯斯，直白地感慨道，“從未想到有一天能得到哥譚玫瑰本人對我的誇獎。”
布魯斯肉眼可見地噎了一下。
針對布魯斯·韋恩這個人，網上也好，私底下也好，大家都有各種各樣的外號或者昵稱。
但顯然，很少有人會直接在他面前這麽說。
“噗。”安妮塔也不客氣地笑出來。
“Well，那麽，如果不冒昧的話，或許您願意和我共進晚餐？”布魯斯接受了這個稱號，放下手裏的刀叉，發出邀約。
普蕾爾眨眨眼，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在看到安妮塔那種有些暧昧的註視時才意識到什麽。
“真的嗎？”她驚奇極了。
“就像我之前說的，沒有人可以抵抗您的魅力。這句話我昨天晚上就想對您說了，但我想今天應該也不算晚。”布魯斯動作優雅地牽起普蕾爾的一只手，不倫不類但非常好看地行了個吻手禮，“我能夠擁有這個榮幸嗎？”
怪不得布魯斯·韋恩作為一個普通人，想要和他約會的人數卻能在網絡上屢次超過有著人間之神的超人。
“我如何能對您說不呢。”普蕾爾勾起嘴角。
她半個字都不相信布魯斯·韋恩是因為她長得好看才想著約她的。
守衛昨天才和蝙蝠俠說自己受雇於安妮西亞·普蕾爾，今天布魯斯·韋恩就來約她共進晚餐？
有概率是想調查守衛，剩下的可能是想調查拉斐特集團，最後如果能順便和美人共進晚餐甚至擁有一個美好的夜晚也不虧。
普蕾爾不吝嗇用以上猜測來揣摩蝙蝠俠，並且覺得自己很可能猜得一點不錯。
不過還是想知道對方想要知道守衛的什麽消息，下次遇見蝙蝠俠，要是不過分幹脆給對方透個底也行啊，別一天天盯著她一個良民使勁了，去打超反吧。
普蕾爾發自內心地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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